十一日。
溫。
朝後鄕新儒數百餘人。屯聚杏壇。俄而齊入。官前奉進朝令謄書冊子。而裹紅袱擎小盤。仍齊伏南上旁前。官家卽令諭退。不出又使書納。居前者李奎永李錫老二人姓名。後仍令敺出。彼乃退。妥朝令冊子求仁堂上。伏其前官。又招入納名二人。卽令奉出。使吏奉冊盤出給。渠輩又退。妥冊盤于無邊樓下門間。仍伏其外。如是頑拒。日幾向晨矣。自官使吏招渠輩。奉冊以入。於是彼輩一齊入官前。官卽勵聲責詰曰。
汝輩之動稱朝令。果有書院許通之敎乎。若有許通書院之朝令。則事當頒敎道臣。道臣行關守令。然後吾當下帖學宮。以爲奉行之道。汝輩雖海隅癡昧之類。不知事體莫嚴。而藉重亂聒。乃敢如是耶。若以列聖朝大臣箚奏中。略有仕路許通之敎。而刪節謄出。稱以朝令。裹以紅袱。則仕宦家許多疏批及朝報。亦將裹紅袱。藉重乎因摺袱子。投之地。予執冊出之日。一向如是。則斷當嚴治云。彼輩遂戢退出。
夕後。聞渠輩恐動之言。以爲享禮安行後。將做大變怪。聲言極其危怖。眞安輩又來。言於亞終獻官。有侵辱說話。而且當待明日。言之而去。